屋久岛外海一战长生岛海军几乎全歼萨摩藩水师,只有几天关船和小早趁乱逃走,萨摩藩朱印船上的数千精锐武士也在这一战中沉入海底。
屋久岛和种子岛的大门已经被长生岛海军打开,他们就是长兴军嘴边的肉,什么时候想吃就要看张斗的心情。
长兴军在这一战中只是付出三条鸟船,四条海苍船的代价就击败倭国强藩的水师可谓是大获全胜。
这一战不久长生岛海军就要进行下一步计划,炮轰屋久岛和种子岛上的所有港口城市,要让这两座海岛片板不下海,为彻底占领做好准备。
在接下来的十天里,长生岛海军游走与两座海岛之间。摧毁了他们见到的一切港口城市,倭国萨摩藩的这两座海岛在长生岛海军的炮火中不停地颤抖。
在茫茫的大海上,一条破烂的关船正在顺风航行。原本二十对的船桨只剩下了一半,关船的尾楼也消失不见,就连两面船帆也只剩下一个,侧舷还有两个很大的窟窿只是经过简单的修补就继续航行。
可以说这条关船还能行驶在海上完全就是奇迹,如果遇上一点很小的风浪都能将它摧毁在海上。
而且这条关船明显超员严重,船上只要空闲的位置都坐满了人。这些倭人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样子,活像一只只斗败了的公鸡。
在船舱中的空间相对宽敞一些,这里都是武士的居住区。没有甲板上那么拥挤和混乱,一个狭小的船舱中两个中年武士相对而坐。
稍微年轻一些的武士微微鞠躬说道“山田君!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冒险?”
那个年纪大一些的武士撇撇嘴道“藤田君不会被明人吓破胆子了吧!”
藤田听到山田明显羞辱的话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。他瞪圆了眼睛说道“我藤田刚为家主大小战十几次,哪一次不是冲锋在前?山田君如此羞辱与我,藤田刚请求与阁下决斗不死不休!”
藤田刚说完就用手扶住刀柄,目光死死盯着山田之内。
山田还是保持刚才的跪坐,一点起身决斗的意思都没有。他脸上也没有情绪的变化,还是同刚才一样温和的样子。
山田之内只是用温和的目光看着藤田刚并不说话,二人就这么对视了一刻钟藤田刚终于败下阵来。
他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才恢复平静,再没有了刚才的潮红,目光也扭到别处不再与山田对视。
山田之内见到藤田错开目光才说道“明人击毁我萨摩藩战船,杀死我萨摩藩武士,这个仇一定要报!我山田之内愿意做家主的急先锋,第一个踏上琉球本岛杀光明人!”
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“藤田君的担心我很清楚,咱们的关船随时都可能沉没,很可能到不了琉球本岛。船上的武士和足轻也士气低落,他们都被明人吓破了胆,很可能没等打就会投降!”
说完这些话山田之内把目光投向舷窗在的大海,看了一会才悠悠地说道“这些困难就是咱们拒绝执行家主命令的理由吗?咱们返回鹿儿岛固然能活下来,但是明人会就此罢休吗?占领琉球他们就会满足吗?藤田君再想一想,驱除琉球百余人的武士需要这么大的船队吗?”
山田之内一连串的问题让藤田刚沉默了,如果明人的胃口不止琉球这么大一定会继续进攻屋久岛和种子岛。
再大一些的话还会进攻鹿儿岛,那里是萨摩藩的家园,那里有他们的妻儿老小。
如今萨摩藩精锐尽失,他们还拿什么抵挡如狼似虎的明人?亡族灭种就在眼前,想到这里藤田刚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他恭恭敬敬地给山田之内磕了一个头,才问道“山田君有什么好办法还请明言,藤田感激不尽!”
山田之内看着舷窗外的大海喃喃地说道“好办法没有!笨办法到是有一个……”
奄美岛上上百辽民和数百琉球本正在忙碌第建设自己的家园。这里是长生岛第一个殖民点,除了上百伤残的老兵还有一个读书人被丢在这里。
范宽脱光了上身,身上的肌肉在几天内就被炙热的阳光烤得红通通的。
上面一层层地向下蜕皮,再一出汗会让人感到钻心地疼痛。但是范宽依旧没有休息,他的一条短腿也被绑上一块木头,一瘸一拐地跟众人在忙碌。
“朱洲长你是读书人就不要跟我们这些粗人一快儿干活了,快去屋里喝口水歇一歇!”范宽拉住正在帮忙搬运圆木的朱安说道。
朱安却用脏兮兮的袖子在脸上胡乱一抹说道“不累!早点把寨子建好,咱们才能安下心。不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琉球,睡觉都不踏实!”
朱安自从跟随张斗出城策应广宁堡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辽西,他的失踪都没能引起人们的注意。
张斗回到长生岛就把他带了回来,对于这个和自己作对的文人就这么杀掉张斗觉得可惜。
朱安没有一般文人的酸腐,反倒有商人般的精明。而且此人脸厚心黑,绝对是一员干吏。
但要放到长生岛上张斗有对朱安不放心,于是张斗就把朱安丢给了杜紫藤。
他只有一个交待,要让朱安老实听话就行。其他的只要不把人弄死,随杜紫藤折腾。
对付朱安这样的文人杜紫藤拿手,他只用一个时辰就让朱安垂头丧气生无可恋。
从那天起朱安的背后就多了一行字~朱元璋是条狗!这行字用黑墨水纹了两遍,除非朱安连皮带肉地割下整个后背,不然他别想弄下这些字。
得知背后纹身的字时,朱安就知道他再没有了退路。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背叛,张斗只要将自己背后纹身的事透露出去,自己和整个家族都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这次出征琉球他就被带到这里,张斗给他琉球州长的职务。将整个琉球的移民都交给他负责,奄美岛就是第一站,这里将成为长生岛移民的第一个落脚点。
他到了这里就抛去文人的矜持,与上百的伤残老兵打成一片,再没有当初那颐指气使的模样。
突然一个琉球本尖叫起来“倭寇的关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