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斗站在海鲨1号看向对面萨摩藩船队,只见对方将高大的安宅船安排在了船队前面充当肉盾的作用。
安宅船样子比较滑稽,就好像在狭长的船身上扣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。盒子的左右都要宽出船身不少,让人看了都担心这样的船会不会跌倒。
远距离观看就好像一条船背着一间方形的屋子一样,张斗有些搞不明白这样的安宅船要是遇到风暴会怎样?难道风暴会因为安宅船滑稽的样子放过他们吗?
“艾伦!”张斗叫道。
艾伦一路小跑到张斗身前,右拳重重捶打在左胸上,做了一个标准的长兴军军礼。
“伯爵阁下!艾伦随时听候您的调遣!”艾伦恭敬地说道,如今的他已经彻底将自己视为长兴军的一份子。
他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娶一个大明女子,将自己的家安置在长生岛。
最近他一有空闲就到龙王庙市集闲逛,看见心怡的女子立刻上前搭讪。
大段的情诗从他的嘴里喷薄而出,然而大部分的结果就是艾伦被女子一顿暴打,小部分的结果是被女子暴打一顿再被其家人追杀到海军驻地。
这也就算了,关键是艾伦的审美比较奇葩。他追求的对象都是体重超过150斤的巨型美女,抬手揍他一顿跟玩似的。
很受伤的艾伦不止一次向张斗抱怨,说大明的女子不懂浪漫。让他这颗脆弱的心非常的受伤,但他一定会坚持下去。
他的人生格言就是坚持总有希望,不坚持根本不会成功。
在出征前张斗已经向艾伦许诺,只要他打赢萨摩藩,打服倭国他就给艾伦保媒,肯定让他娶上心怡的女子。
所以今日张斗一叫艾伦,这货像打了鸡血般干劲十足。
张斗指着倭国船队问道“你需要多久能全歼这些倭船?”
“尊敬的伯爵阁下!就这些破烂船只艾伦只需要半天时间就足够,阁下请等候艾伦的好消息吧!”艾伦看了一眼萨摩藩的倭船,不屑地道。
用他精心训练出来的舰队打这样的海船完全就是杀鸡用牛刀,现在的长生岛海军在整个大明沿海也算得上实力强大。
就算是尼德兰海军想要击败长生岛海军也是不可能,除非尼德兰、干腊丝还有佛郎机联手才有击败长生岛海军的可能。
“一切小心!不要大意!”张斗嘱咐了一句就把指挥权交给了艾伦。
艾伦大声应是后转身上了尾楼,大声下达了命令。
“海鲨级战舰全部直切萨摩藩船队右翼,飞鱼快船跟在海鲨战舰附近保护海鲨战舰不受火船袭饶。海苍和鸟船分散包围倭国船队,不要让倭人逃跑,争取一战消灭萨摩藩水师!”
艾伦的命令很快就通过旗号传达给各舰,十条海鲨舰也动了起来。他们排成一条直线向着萨摩藩船队的右翼切了过去,在距离萨摩藩船队两里时,旗舰海鲨1号打开侧舷的炮窗。
明人船队的变化看得武久松本一愣,海战向来都是大船吃小船。船多欺负船少嘛!
明人的西夷大夹板船明明要比安宅船巨大,为何还要躲开船队的正面去切自己的右翼呢?
难道这些海船都是样子货?吓唬人可以,根本就没有实战的能力?
就在他疑惑之际,海鲨1号接近萨摩藩右翼的一条安宅船。两里的距离对于长期实弹在海上训练的长生岛炮手来说有些远,但一侧二十几门火炮要是一发也打不中也很难。
在炮长的一声命令下,海鲨1号一侧的火炮接连开火。硝烟霎时间弥漫在海上,海鲨1号不断喷吐着火舌,向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不断发射出致命的炮弹。
这条安宅船正在努力地向明人靠近,对他来说两里这个距离实在太远了。打不着不说,就算是命中也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。
它上面的七十名桨手在拼命地划船,船上的武士可说了。只要能追上明人战舰,没人都要赏下两个银小判。
每个桨手都使出吃奶的劲,拼命地划水。两个银小判足够他们一家人舒服地生活很久,对于他们这样生活在倭国下层的苦力来说真是一大笔银钱。
就在桨手拼命划桨的气候,海鲨1号的炮弹到了。24磅的炮弹不断在这条安宅船周围落下,溅起的海水将船上的水手淋湿,吓得原本大声呐喊的萨摩藩武士都闭上嘴巴!
突然一发炮弹直接命中安宅船的侧舷,炮弹根本就没有遇到阻力就击穿它的侧舷。
将船舱中正在划水的桨手打碎四个,炮弹并没有停留又击碎另一侧的侧舷才落入海中。
木屑加上人的碎肉席卷了整个船舱,不少桨手到场就吐了起来。更多的桨手则是被吓得四散奔逃,他们冲上武士所在的上层甲板,将安宅船弄得一团糟。
就在武士们想要砍杀几个桨手将他们赶下船舱划桨时,第二发、第三发炮弹命中了安宅船。
这两发炮弹掀飞了最上层高级武士的居所,尖顶的船舱一下子就被打得四分五裂。
上层的武士死伤惨重,根本就没人顾得上那些划桨的桨手。负责操纵大筒的炮手也傻眼了,武士老爷死伤惨重,他们到底应不应该还击呀?
这时海鲨1号已经同这艘安宅船擦肩而过,海鲨2号侧舷的炮窗对准了这条倒霉的安宅船。
又一轮炮弹的轰击,安宅船测底成了筛子。炮弹还引燃了船舱中的火药几声殉爆后,这条安宅船成了一支在海上燃烧的火炬。
炙热的火炎将船上的倭人逼得纷纷跳下大海,跟在他身后的几条小早船也不得不提前冲出,向着海鲨战舰冲了过去。
一直跟在海鲨船后的飞鱼快船见到有小船冲了出来,他们快速地迎了上去。
飞鱼快船的灵活根本就不是小早船可以比拟的,只是瞬间飞鱼快船就追上一条小早船。
张环站在船头大声喊道“来生意了,炮组要是这么近都打不中,老子就给你们每人擦一个月的甲板!”
所有的炮组听到一桶水都打了和寒颤,他们可不想受到这样的待遇,每个人都打了鸡血般推动火炮,对准身旁的小早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