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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这座形如鸭嘴的小岛,张斗也不由的暗叹,刘镇海的老巢选的地方还真是易守难攻。鸭嘴岛的码头就在鸭嘴的里面,鸭嘴的两边各设置了一座炮台。
鸭嘴靠近码头的地方还修建了水寨,整个小岛修得铜墙铁壁般坚固。听着岛上不断响起的锣声,张斗就知道他们被刘镇海发现了。
只见小岛上人头攒动,很多人跑向了鸭嘴的炮台,还有一些人冲向水寨,整个鸭嘴岛乱成一团。
袁崇焕这两天郁闷的要命,终于见到了目的地,他就问道“阿巴泰就在这座岛上?”
“可能在吧!”张斗说道。
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,袁崇焕一阵的无语。他不由的问道“阿巴泰不在这里,为什么还要攻打这里。”
张斗看了袁崇焕一眼,说道“这里是伙同朝鲜人救走阿巴泰的海盗老巢,阿巴泰就算不在岛上,也会有人知道阿巴泰的下落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?赶快进攻啊!”袁崇焕急切的说道。
张斗无语的摇了摇头,现在也不是跟袁崇焕置气的时候,他立刻下令进攻。十几条海船上的大小火炮向着鸭嘴岛发出了轰鸣。
一发一发的炮弹雨点般落到鸭嘴炮台上,海盗们的炮台上不过是一些老旧的火炮。能打出3里都已经是烧高香了,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封锁海口,不让敌船闯进鸭嘴。
他们遇到长生岛的火炮瞬间就杯具了,他们的火炮即打不准,也打不着。只能干挨打,却不能还手。
长生岛海军可不会跟海盗客气,一发一发的炮弹不断的砸在鸭嘴岛炮台上。被鸟船上的3磅火炮打中还能好点,炮台只是被砸得石块崩飞,还能坚持一会。
但他们被海苍船上的6磅火炮和9磅火炮命中那就悲剧了,一发炮弹就能打掉炮台一大块砖石。要是接连的命中,炮台瞬间就会被轰塌。
南侧鸭嘴炮台接连被9磅火炮命中,这个炮台只是被命中了3发炮弹就轰然倒塌了。里面的海盗一个都没有跑出来,都被活埋在了炮台里。
北侧炮台里的海盗见事不好,刚要逃走就被火炮击中了正在发射中的大炮。炮台瞬间就乱成了一团,接着就发生了爆炸。整座炮台被里面的火药炸上了天,没来得及逃走的海盗都随着炮台一起飞向天空。
长生岛的海船开进了鸭嘴,那木质的水寨更是不堪一击。仅仅是两轮炮击就撕碎了木质的寨墙,里面的海盗一下子就四散奔逃,再也没有人防守长生岛的进攻了。
长兴军干净利索的拿下鸭嘴岛码头,看得观战的袁崇焕瞠目结舌。他第一次觉得火炮竟然如此的好用,如果要是在城头安置几十上百的火炮,就算建奴来了也会铩羽而归。
不提袁崇焕的小心思,张斗指挥着一千长兴军踏上鸭嘴岛的土地。长兴军迅速的以百人为单位,对鸭嘴岛进行了清缴。
训练有素的长兴军对付这群海盗就是单方面的屠杀,每个百人队都是以20名枪盾兵打头阵。
遇到抵抗他们就地把盾牌立在地下,然后把长枪架在盾牌上,专注于防守。在他们后面的60名火铳手会迅速的排成三段击向海盗开火,基本上打上一轮就能杀得海盗狼奔豕突的逃窜。
如果海盗过于的密集,站在后方的20名刀盾兵就会变身成为掷弹兵。他们会用手榴弹炸碎海盗的进攻,让火铳手更加轻松的消灭海盗。
进攻时枪盾兵会把盾牌背在身后,双手持枪追杀海盗。他们追上海盗根本就不废话,一枪捅过去肯定是一个血窟窿。
毕竟每天300次的刺杀不是白练的,刺杀几乎成了他们本能的反应。对上海盗这样的乌合之众,就是单方面的屠杀。
袁崇焕一直在观察长兴军的战斗,此刻他才真正的感受到长兴军的强大。如此军队就是大明最精锐的关宁军都讨不到好去,怪不得张斗能取得那么多的胜利。
他看着长兴军的眼神逐渐的热切起来,将长兴军据为己有的心思也越来越重。
单方面的屠杀进行了一个下午,到了夜色降临鸭嘴岛上的抵抗已经基本结束。此战长兴军只有3人阵亡,数十人轻伤。而鸭嘴岛上的海盗几乎被长兴军屠戮一空,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。
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被带到张斗和袁崇焕的近前,那人见到张斗“噗通!”一下就跪倒在地,口中不断称“学生死罪,请大人开恩!”
“嗯?”这人自称学生,那就是有功名在身,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同海盗为伍呢?
“张大人!问案还是由本官来的好,毕竟本官做过几年的知县,问过的案子比张大人见过的还多呢!”袁崇焕终于在张斗面前找到了自信,他盯着张斗说道。
张斗没有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,袁崇焕头一次见到张斗服软,不由得意气风发。
他一拍桌子,怒喝道“你是何人?为何与海盗为伍?还不从实招来,如有半句假话当心你的项上人头!”
这人跪在地下,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。他犹豫了下说道“大人!学生杜紫藤乃金州卫人士,建奴进攻金州学生一家想要坐船离开金州前往登莱。结果半路被刘镇海这恶贼劫上鸭嘴岛,成了这里的账房先生!还请大人开恩啊!学生是迫不得已才从贼的!呜呜!!”
听着这人的哭声,袁崇焕的心就有些软了。毕竟他也是读书人,自然对同为读书人的杜紫藤有不少的好感。
袁崇焕说道“杜紫藤你起来回话,被迫从贼情有可原。只要你老实交代刘镇海的去向,本官一定会网开一面的。”
杜紫藤刚要起来被张斗打断了,袁崇焕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。他刚要怒斥张斗就听见张斗说道“杜紫藤是吧!”
“回这位将军的话!学生杜紫藤!”杜紫藤赶紧给张斗磕头。
“你知道本将喜欢怎么对付说谎的人吗?”张斗说完就玩味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杜紫藤。
“不~不知~学生不知!”杜紫藤感觉这位将军的笑容是如此的恐怖,自己就像被一头饿狼盯上一样,浑身颤抖个不停。
“首先呢!本将会命人把说谎之人的手放在大石头上,在用铁锤一寸一寸的将人的手指敲碎。先是双手,后是双脚,你想尝尝这种滋味吗?”张斗的声音听得杜紫藤亡魂皆冒。
杜紫藤一下子就趴在地上说道“学生记错了!学生是一年前去登莱游学被刘镇海劫上鸭嘴岛做了账房先生!”
“哦?”张斗听完杜紫藤的话,似笑非笑的看着袁崇焕。此刻袁崇焕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,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如何的问案,转眼就被打脸,他刚要暴走张斗又说话了。
“杜紫藤你先别着急,本将还没有说完呢!”张斗继续说道。
“如果砸碎手脚的人还继续说谎,本将会在地下挖一个大坑。将人埋入坑中,只露出一个头来。再在这人的头顶用利刃划上一刀,再从伤口倒入水银。
这是此人就会全身奇痒无比,浑身都饱受煎熬。无处可去的他会嗖!的一下从自己头顶的伤口钻出来,这样出来的人浑身都是鲜红,一点皮肉都没有,就像被扒皮的羊羔一样”张斗还没说完,杜紫藤就受不了了。
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痒的厉害,惊恐的说道“学生本是金州人,因为与大户王举人的夫人通奸不得不逃去登莱。半路上被刘镇海劫到鸭嘴岛已经2年有余,还请大人开恩!”
看着浑身颤抖的杜紫藤,张斗玩味的看着袁崇焕说道“袁大人真是断案入神,本将佩服佩服!”
听着张斗讽刺的话语,袁崇焕觉得地上如果有条缝隙他都会自己钻进去。他只能把怒火发泄到杜紫藤的身上,爆喝道“刘镇海去了哪里?还不从实招来!”
杜紫藤不敢隐瞒,如实的说道“三天前!大当家的带了一些朝鲜人回到鸭嘴岛,还带回来一个受伤的贵客。本打算立即出发,但是贵客腿上的伤势严重,就在岛上休息的两日,昨日才离去。”
张斗和袁崇焕听到这里眼睛就亮了,袁崇焕急切的问道“他们去了哪里?快说!”
“他们也没告诉学生,不过学生听到他们提到了镇南浦这个名字。学生猜测他们可能去了朝鲜的镇南浦!”
镇南浦这个地方就是后世朝鲜的南浦市,是朝鲜的重要港口和造船中心。一旦阿巴泰被运到这里就可以从陆地回到辽东,到那时就别想再把他抓回来了。
“连夜出发,兵发镇南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