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纯做了一件自然为非常完美的事情,借山匪之手除掉郎少杰,却没料到突然发生变故,一时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郎少杰有几斤几两,朱纯还是非常清楚的,所以,崔胜以及那些山匪全部被杀,显然不是郎少杰所为。而禁军首领林纵是在后来到达的,也不是林纵的人干的,那到底是谁呢?
单不说崔胜的实力有多强,那可是数十名山匪,说死就死了,而且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,那就有些胡扯了。
如果说有人知道真相,那也只能是郎少杰和一起随行的银狐军团的人。
打郎少杰的主意是不可能的了,而他手下那些将士见了朱纯恨不能杀了他,所以,朱纯更不会傻到从银狐军团那里打听消息。
由于郎少杰身受重伤,暂时在驿站医治。
朱纯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林纵会突然出现,原来是南方前朝叛军又四处作乱,意图复辟,是皇上调集三万禁军先行前去镇压。
平叛的路上,正好路过青峰郡,而皇上也特意嘱咐林纵关照一下郎少杰,却巧合的解了围。
得知此事的真相后,朱纯直骂那些叛匪该死,如果抓住,直接处斩。朱纯骂意浓浓,且真真切切,让人以为他是多么的忠心爱国。实际上,他是恨那些叛匪作乱的时机不对,要不然郎少杰早已经死了。
既然郎少杰没死,那朱纯就得表现出自己的大度,以示上级对下属的关爱。连续几日都派贴身侍卫送去各种补品,同时还派专人进山去挖稀有的人参,外人看来朱纯跟郎少杰的关系十分融洽。
晕迷了三天时间,郎少杰才苏醒,第一时间便是问那个白衣男子的下落。手下人都是摇头不知,别说他们顾不上去追,就是拼了命去追,恐怕也是白费力气。那白衣男子得是怎样的功夫啊?双脚轻轻一弹,人就飞的没了影,上哪去追?
“咳咳……”郎少杰每咳嗽一声,便扯动全身的伤口,疼得他直咬牙,“我昏迷了几天了?”
“少将军,您已经昏迷三天了。”
“什么?三天!咳咳……为何不动身……咳咳……”郎少杰想起身,却被手下人立刻按住。
“少将军,您要保重身体,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们怎么跟老将军交待。”
郎少杰摆了摆手,又躺下,语气微弱的说道:“放心吧,我命大着呢,西北杀伐,几次不是从鬼门关又回来了。咳咳……此事……此事一定要保密,不可让我爹知道。另外……咳咳……去把朱大人请来……”
“什么?那个害人精?少将军要见他?”
手下人恨不能吃了那个老王八,朱纯也非常识趣,每次都是派人来,自己却万万不敢来探望的。万一银狐军团的人有个忠烈义士跳出了把他给杀了,即便后来追究把人家诛了九族,那也是得不偿失的。
“什么害人精!以后不准说这种话!是朱大人!立刻请朱大人过来。”郎少杰忍痛点着头,又嘱咐道:“告诉朱大人,如果他不来,我就带着尚方宝剑爬过去找他。”
“这……”手下人有些不情愿。
“去!这是命令!”郎少杰努力的吼了一声,却又带动伤口,连连咳嗽。
“是!属下立刻去办!少将军莫要生气!”
手下人生怕再惹郎少杰生气,而带动伤口,便赶紧去请朱纯。
朱纯还一直在郡守府衙内住着,这几天一直在踱步,想不明白苍虎山发生的事,更是对接下来自己的计划有些一筹莫展。
正想着事呢,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,正欲去看发生了什么,却见几个府衙的官兵被踢了进来,在地上嗷嗷直叫。
“你们真是胆大妄为!想造反吗?”朱纯一看眼前这阵势,心想,这帮当兵的难道在这里真要对自己动手不成?
“朱大人,属下失礼,还望恕罪。我们是奉少将军之命来请朱大人的,这些府衙走狗挡着不让进,我们才会动手的。”
朱纯看了看银狐军团那几名士兵,的确不像是对他动手的,而且语气也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等等!
照这个意思,郎少杰醒了?
“郎将军醒了?”朱纯问了一句。
“回大人。我们少将军刚醒,便让我们来请您。”
“郎将军可说过是什么事情吗?”朱纯担心是个圈套,心中没底。
“少将军没说。不过,少将军说过,如果朱大人不去驿馆,他会带着尚方宝剑爬来请您。”
“万万不可!万万不可!”
朱纯连连摆手,又说道:“郎将军伤刚好,不可乱动,还是老夫亲自到驿馆去吧。”
见银狐军团的人有礼有节,且郎少杰还身有重伤,不像是要对他动手的样子。再者,郎少杰要杀人也不会在一堆人眼皮子底下杀,何况是杀朝廷首相,任他再有火气,也不敢乱来。
说走就走,朱纯还不忘带着十几名府衙官兵一起跟着,很快到了驿站,见到了郎少杰。
郎少杰见到朱纯,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,只是语气冷淡的说道:“朱大人请坐。”
朱纯已经习惯了,也不怪,反倒是十分关心的问道:“郎将军的伤还未痊愈,好生养着才是。不过,老夫真是钦佩郎将军及众将士啊,竟然将盘踞苍虎山多年的悍匪全部剿杀,真是为民造福啊。”
郎少杰一摆手,不愿意听朱纯那些冠名堂皇的官话,说道:“少杰请朱大人前来,是有一事相商。”
“请说。老夫鼎力支持。”朱纯见郎少杰突然变了性情,倒也不愿惹事。
“此番我们的任务是修建皇陵,因为少杰负伤已经耽误了三天时间,且不可再耽误。少杰还望朱大人下令启程,立刻赶赴皇陵。”
朱纯听到这句话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。郎少杰难道被崔胜把脑子打晕了?态度竟然转变如此之大,而且还如此顾及皇命,倒有些出人意料。
“朱大人,时间紧迫,不可再耽搁了。”郎少杰又强调了一遍。
朱纯立刻反应了过来,故作关心的说道:“可是郎将军身上的伤……”
“不碍事!行军打仗,哪有不受伤的!朱大人只管下令即可!”郎少杰之所以如此坚持,是因为这个命令是当今皇上也就是他的瑞哥哥特意嘱托的,他是丝毫不敢耽搁懈怠,生怕给瑞哥哥脸上抹了黑。
“好!既然郎将军如此坚决,那老夫就决定明日一早启程。”说完后,朱纯立刻安排手下去准备马车专门给郎少杰用。
此事一定,郎少杰又养了一天伤,第二天便带伤赶往皇陵。听皇上的意思,修建皇陵是一桩天大的肥差,蛀虫不少,而且那些人的胆子也大如天,要必须抓出来才行。